59. 共勉 “可我不服!”_[红楼]林家良妾躺平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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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9. 共勉 “可我不服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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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和刘师父尽兴比试——或者说被刘师父尽兴痛打——后,姜宁简直要累瘫,睡了一觉起来才吃饭。

  等白棠拿着添妆单子问她怎么办时,谢寒早就用过午饭走了。

  她只好让李世凛跑一趟拿去还给谢寒,说她不要。

  为着避嫌——一个商人直接长住巡抚家里也太招眼了,更为着大家都方便,谢寒在林第和临时李宅之间租了一处三进院子,离两边各两条街。

  李世凛出去了两个时辰,回来时颇为垂头丧气。

  添妆单子当然是没能还回去了。

  姜宁也料到了,宽慰他:“你才多大?你谢大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,已经在掌柜师父手下看眼色了。他各地见了那么多人,做成生意的几乎无人不精明,你自然说不过他。”

  在连续两个多月每天被二姑姑打得找不着北后,李世凛又一日之内连遭两重打击:

  上午发现,他可能十岁时都做不到像六岁的绯玉妹妹那样,一人瞒过骗过几十个人,纵马三四条街准确找到位置,还独自翻墙上下见到二姑姑,只是手被扎破了些。

  下午发现,他素来引以为靠的口才在谢大叔——或者说,可能所有真正经过历练的人——面前简直像小儿的游戏。他是抱着一定要完成二姑姑的吩咐,把添妆单子还给谢大叔的决心去的。结果和谢大叔吃了杯茶,他竟觉得二姑姑很该把这些东西都收下!

  真是……真是——

  李二侄子的萎靡肉眼可见,但姜宁也没有更多话能劝了。

  知道“人外有人,山外有山”是一回事,亲身体会到又是一回事。

  李二侄子从小读书上比他父兄还有天分,一进国子监就能考前十,同龄人中鲜有能比得过的他的。而本朝士商之分虽不如前几朝几乎和男女之别一样大,到底有所区别。

  绯玉是女孩,谢寒是没有皇商之职的普通商人,都属于比他“低”的阶层。被他二人比下去,二侄子的心态只能他自己调整好,别人说再多也帮不了他。

  姜宁拿着添妆单子又看了一遍:“替我递个帖子,请他有空来罢。”

  这些东西不算整副嫁妆,但再添上相应的衣料、首饰和日常用具,都能嫁两三个公侯家的女孩子了。

  “是。”李世凛应下,问:“姑姑还有什么吩咐?”

  “还有——”姜宁考虑了一秒钟,决定放弃隐晦暗示,直白点,“林第除刘师父白师父外,还有林大人请的两位男师父,你有空可以去讨教一二,顺便告诉林大人我还要见谢寒,再替我问——直接说我问的:他们回去,林大人还再罚绯玉没有?怎么罚的下人?”

  都半天过去了,林如海怎么还没派个人过来给她送消息?

  是他婚前“闯”到了李宅一次,以后要更加回避吗?

  那也不能不让她知道绯玉怎么样了!

  想着绯玉黛玉都比李世凛小八·九岁,没什么避讳的,姜宁嘱咐得更详细:“问你妹妹们都怎么样,有没有吓着?请大夫了吗?中午、晚上都吃了什么?”

  李世凛愣了一小会才答应下来:“是。侄儿……这便有空,这便去。”

  虽然嫁的还是林大人,可二姑姑这也太直接了。

  “那就辛苦你了。”姜宁笑眯眯。

  李世凛才回到家两刻钟,大晚上换了身衣服又出门了。

  姜宁没事可做,竟在灯下写了几张字,又觉得心里的浮躁都化在笔下了,很不满意,索性练刀法。

  才练了几招,江白来报:“刘师父来了!”

  姜宁忙收刀:“绯玉又跑来了?”

  是她还打得不够狠,说得不够明白,绯玉没记住教训,又偷溜出来了?

  总不可能是林如海放弃给她塑造完美名声,也不管女儿们的名声了,直接让刘师父带她们来了?

  应该不会。

  姜宁快步向前走。

  江白只说了“刘师父”,没说“姑娘们”。她虽还小,才十二,传话跑腿这些事也办熟了。传话只传一半,没说重点信息会被罚,小则点心,大则月钱,她很久没犯这种低级错误了。

  而黛玉绯玉也是能传话递信的年纪了。

  须知林如海虽为山东巡抚,但仅在济南城内,他也并不能一手遮天。

  武职有与巡抚地位等同,总掌一省水陆官兵,品级还高半级的正二品山东节度使,节度使下还有总兵的品级与巡抚一样。巡抚之下有布政使和按察使,虽为属下却仅差半级。还有独立于山东军政系统之外,属于朝廷钦差性质,基本不受巡抚管辖的学政。

  朝廷近年还出了新规,所有四品以上官员都可以直接向皇帝——目前是向太上皇——上密折。

  全省共数十位四品以上官员,怎么可能所有人都对林如海、对林家没有恶意?

  若被有心之人编派起来,说她和林如海婚前不守礼,隔在两处还勾搭不断,黛玉绯玉便是帮他们传私情奸情的信使,再以此衍生出更难听的——

  姜宁真的会想刀人!

  如果绯玉保持目标不变,并且维持她现在的脾气、行事,将来她身上少不了种种争议,甚至会被辱骂、唾骂,会被人恨,恨到骨头里,会有人想方设法要将她拽下来。

  姜宁已经预见到这是一条艰难的路,可她并不想让绯玉过早面对这些残酷。

  实际上她觉得,绯玉现在理解到的,对一个六岁孩子来说,已经足够残忍。

  她既希望她的孩子能尽量快乐地长大,又希望她们面对风雨时有足够的能力去承受。她希望能循序渐进地教导她们,可孩子们长大、懂事的速度比她想象中快很多。

  等她和林如海再次成婚后,她就要带孩子们与别家交际起来了。

  她们也该结识更多人了。

  认识越多人,她们就会接触到越多不同的思想、观念和善意、恶意。她们是会为新交到朋友欢喜,还是会因受到吹捧得意?会有人和她们志同道合吗?如果她们发现她们其实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,她们实际上是孤独的,她们会更加愤怒和执拗,还是会从此消沉下来?

  除了自己会永远在身后支持她们外,姜宁确认不了任何事,也保证不了任何事。

  她甚至不能确保孩子们的亲生父亲会一直像现在这样“纵容”她们。

  ——除非,她们的父亲再也没有别的孩子。

  ——这几句话在姜宁心里,已经反反复复思考近三个月了。

  刘师父是自己来的,还带了林如海的口信,见了姜宁就笑:“李二爷被大人留下考较了,我来看看娘子。”

  姜宁忙请她入内:“今日的事外面怎么说?”

  刘师父忙笑道:“娘子不必担心,只是女儿想念母亲,过来看望的小事,二姑娘才六岁,用读书人的话说:思念父母不是人伦常情?大人过来接回女儿更是人之常情了。最多说几句二姑娘顽皮,用年纪小也可糊弄过去的。谁会为这点小事大做文章?”

  姜宁:“这话是大人教你的?”

  刘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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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父:“娘子怎么知道?”

  姜宁笑:“这话着实不似你平日。”

  刘师父一拍大腿:“我就说我装不像!”

  她比姜宁还小两岁。习武之人不显年岁,她又没成婚,笑起来更还似不到二十一般:“嗐,真只是一件小事罢了,我看娘子和大人都是‘关心则乱’。我来之前,大人还要再教我几句话,我说我学不来,有什么话不如写给娘子。大人就真写了一张。请娘子自己看罢。”

  姜宁:林如海出息了,会私相授受写情书了?

  左右屋内都是她的人,姜宁便接了信纸,大大方方地看。

  看完,她不禁看向那朵被她养在水里,希望能多开两日的木芙蓉。

  林如海写——

  他打了绯玉十板。

  他和绯玉说,让绯玉再忍半个月,她就能有无可指摘的出身和名声。

  绯玉生气了,连念几遍“名声”,问他:“满济南城谁不知道我和姐姐是娘的女儿?爹爹已经贵为巡抚,竟然让女儿见一次亲娘都不能?我和姐姐去看娘,谁若编派闲话,难道他没有亲娘?这算什么规矩?又有什么道理?真是为娘好,我能不去——”

  “可我不服!”

  林如海在纸上写:

  六岁幼童之言,竟能振聋发聩。然我虽身居二品,亦只是一介人臣,一介凡人而已。世上亦有许多我看不惯、心不服,却无可奈何,只能从众之事。我年近不惑,本自为历经许多,已经堪破了生死人世,今日却不能答小小女儿,想来又觉自身可笑。

  但既为人父母,自要为子女计长远。黛玉缜密,绯玉坚勇,又都如妹一般聪慧性烈,若不加以劝导,恐将来难免入了迷障自误。我已自认力有不逮,天下诸事,只能尽力顺势而为,不可强逆而行,又恐黛玉、绯玉因此消沉不振。养育子女,过严恐生不虞,过松又恐不能成器,种种为难,并非一语可以道尽。望与吾之爱妹共勉。

  姜宁手指点在“若不加以劝导……”和“自认力有不逮……”“养育子女种种为难”几行上。

  这些话简直像她自己说的。

  她当然想过,该什么时候让绯玉懂得“过刚易折”的道理,可她没有自信能教好。

  她一直觉得,绯玉这般倔强、要强到尖锐的地步,正是因为早早看到了她这母亲的无能与软弱。

  让在绯玉眼中处于弱势的,对生活低头的她,去教绯玉什么叫“柔,”要怎么样“柔下来”?

  ——她真的怕起到反效果。

  现在,林如海在尝试解决这个问题。

  他是男子,是位高权重的父亲。

  他都承认了“力有不逮,天下诸事只能尽力顺势而为”,想必绯玉就算仍有不服,这番话也不会让情况变得更差。

  姜宁把信纸折起来,塞进袖子里,心情变得美妙又轻盈。

  这个男人做丈夫怎么样她不评价,可他做爹做得是真不错呀。

  她笑问刘师父:“大人打绯玉板子,绯玉乖乖受了?”

  刘师父看她笑得这么高兴,真不知林大人的信有什么仙法,挠了挠头:“听说二姑娘一声没吭,倒是大姑娘闹了好一会,说以后再也不理大人了。后来大人去看姑娘们,又好了。”

  姜宁更觉得浑身轻飘飘的:

  林如海能动手打孩子,说明——起码在这个时代的林家说明——他们父女的隔阂没那么大了。

  但很快,她又不那么美了。

  ——都是因为这百十来天她不在家,他可有空和孩子们亲近关系了!

  ——真是让人嫉妒!

  天色已晚,刘师父又说了几句话便告辞回去了。

  姜宁得知绯玉拿自己的私房补贴了所有被罚的奶娘丫头,又高兴了,觉得女儿长进了。

  她职业病——指管家理事——发作,替绯玉算了一回账。

  她们姐妹俩的人手安排一样,单独居住后,四个奶娘都只留了一个在身边,另外是四个二等丫头一起贴身服侍。院里还有四个粗使的小丫头和四个婆子。

  因她们现下住在明光院,林如海只罚绯玉的人半年月例,罚黛玉的人一个月月例。“大喜之日将近,不好见棍棒血腥”,明光院和晴霄院里粗使的,还有林第管马的、守门的都警告为主。奶娘的月例也是一吊。共两个奶娘,八个丫头,总算下来,绯玉要补贴自己的人三十吊钱,补贴黛玉的人五吊钱,换成银子,正好离三十两差一点儿。

  三十两是绯玉半年的月银,但对她小金库的总数来说只是一小笔。可这笔钱给出去,服侍她们的人便不会埋怨,还有很大可能会对她们更忠心。这便是她们真正收服属于自己人手的第一步了。

  谢寒在第二天上午来了。

  姜宁:“拿走!”

  谢寒两手一摊,竟开始耍无赖:“东西早都搬来了,姑娘不要,难道我再千里迢迢运回去么?”

  姜宁惊了:“东西便罢了,房契地契不过几页纸,你也搬不动?你糊弄人也不多想几句好话?”

  谢寒笑:“知道糊弄不过姑娘,只能这般脸厚些,强要姑娘收下了。”

  其实以他们这么多年的关系,金银钱财推让太多次会显得生分。可也正是因为关系亲近,谢寒耍无赖,姜宁也能继续拒绝:“大人给我的补的嫁妆不过四五万,你出手就是五万,也太过了。”

  谢寒却轻声说了一句:“姑娘,是我对不住你——大人知道了。”

  姜宁:……

  ???

  姜宁缓了半分钟:“那你还敢来?这些难道算你的赔礼?”

  她抬手,不让谢寒插话:“要我收下,可以,今后你便不必再给我分红了。”

  “大人认为我毫无威胁。”谢寒笑着,“况且这是添妆,不是分红,岂能混为一谈。”

  姜宁非常、非常、非常讨厌被人强逼着做什么事。

  哪怕是让她收钱。

  但对方是谢寒,是救她从姜家出来,十年如一日对她很好(虽然她希望别那么好),几乎没给她添过任何麻烦,还对绯玉、黛玉都很好的谢寒。他是桃嬷嬷的孩子。

  “我真的不缺钱花了。我虽然爱钱,也爱享受,但从没想过成为一方巨富,或过上多么奢靡的生活,有现在这些,我已经很满足了。”

  姜宁耐心说:“大哥想着我,我高兴。但我想问大哥:你就一点都不喜欢钱吗?你行商这么多年,难道只是为了嬷嬷、岁雪和我?再有三年,你就三十而立了,便没有什么自己一定想做成的事吗?”

  “——除了不可能实现的。”——比如娶她。她残忍补充。

  “你若不想成就一番事业,何必再冒风险出海?寻一处吏治清明、民风淳朴的安乐地,或直接去姑苏,奉养嬷嬷晚年,教导岁雪经商不好?”姜宁一句紧接着一句问谢寒,“若你想做皇商,未来好有个出身,能封嬷嬷做诰命,把钱都给了我,只留本钱,还能成事么?光这三百两金子,两万白银便能做多少事?你都认真想过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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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指着添妆单子上的“黄金三百两”,问:“难道那年入股的三千两,你还一直记着?”

  这话姜宁昨日便想问了。

  六年前,谢寒做生意需要本钱。她没有那么多现银,只有金子,便把三百两黄金兑了三千两银子给谢寒。

  金比银贵重难得。那年他收了银子,桃嬷嬷和他说话回来,提过一句:“寒哥儿问我姑娘的钱是哪来的,我说是老太太赏的金子,姑娘给兑了。”

  姜宁当时听完就过了,没多想。

  可昨日看到这正正好好的三百两黄金,她才恍然:谢寒竟然一直记着么?

  那这么多年,想到那三千两银子,他的心情都是如何呢?

  他把这三百两黄金明明白白写出来,是希望她察觉,还是不希望?

  姜宁觉得没必要深想。

  “大哥,不要再纠结从前的事了。”她把添妆单子拍在谢寒手边,“难道现在的日子不比从前更好吗?”

  其实也挺可笑的。

  她自己都做不到不纠结从前的事,却在劝谢寒。

  “……我想出海。”

  良久,谢寒动了。他把添妆单子拿起来,握在了手里。

  他的眼中有些怅然和迷茫,但更多的是放松:“出海很好,我喜欢出海。虽然危险,但——”

  他起身,退后两步,对姜宁一揖到地:“姑娘,若将来有一日,我不幸没能回来,母亲和岁雪就拜托姑娘照看了。”

  按理说,姜宁该感到些许轻松。

  可她心里沉甸甸的。

  “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。”她笑笑,“但若真的……”

  她承诺:“我当然会的。嬷嬷便如我的亲娘,岁雪便是我的亲妹妹。”她重复着在林如海面前说过的话,“大哥便如我的亲兄长。我们是一家人。大哥,你要想着家里还有人等你,不管遇到多少艰险,处境多么难,也绝对不能丧气。你要平安回来。”

  “我还有东西想托你找呢——”

  “我知道。”谢寒直起身,“我昨日已想明白了。我一定会尽力找男子用的——”

  “哎呀,不是那个!”姜宁连忙打断,“别想着那东西了,几千年都没有,我看再过二百年也未必会有!我要你找优良果蔬,或海外的点心。我不能出海,好歹让我尝个新鲜!”

  她的番茄和巧克力啊!

  谢寒喜欢出海,那她是不是可以期盼一下,她牙掉光前还能吃到一顿番茄炖牛腩?

  从今天起她一定要更认真保养牙齿!

  她一定要用原装的牙而不是金牙银牙吃番茄,这是对美好食物的最高看重!

  九月二十七日。

  林如海至李宅亲迎姜宁。

  谢寒作为兄长,背姜宁上了新的花轿。

  八抬大轿四平八稳到了林第。

  林第从大门到正院一路中门大开。

  宾客如云,人声鼎沸,爆竹声声,烟香飘渺。

  姜宁与林如海三揖三让,堂上三拜,同牵红绸,共入洞房。

  却扇、沃盥、同牢、合卺、结发、配绶。

  所有礼节都一丝不苟地完成了,姜宁才认真看向早已熟悉的新夫林如海。

  他穿红色可真好看,显得肤色愈白,眸色愈深,两道剑眉竟如青黛画就。

  喜房内除了他们便是自家下人,姜宁盯着他看,不怕人起哄。

  林如海毕竟不是十几岁才成婚的毛头小子了。林家在济南并无近亲,他各同僚家的女眷更不好进来,所以,这里只有他们两个。

  但林如海要出去了。

  今日济南城内高官齐聚林第,他少不得要应酬一二。

  分明什么都做过了,那些抵死缠·绵,蚀骨销·魂的夜晚似乎还近在眼前,但此刻,新婚的感觉确实让人变得生涩,仿佛少年重来。

  林如海摸了摸新妻的脸,没忍住将她抱进怀中,轻轻吻她的鬓边:“等我回来。”

  姜宁也愿意维持这让人心醉的氛围,仰起脸笑:“好。”

  新房门在林如海身后关上了。

  姜宁慢慢退回去,坐在喜床上,摘下沉得似乎要压断她脖子的凤冠——白棠和碧薇忙上前帮她。

  她对林平媳妇、林安媳妇、落霞、秋水和屋里所有的丫鬟媳妇笑:“我回来了!今后咱们还是好好过日子!”

  “拜见夫人!奴婢们必当与夫人一心,忠心服侍夫人!”

  林平媳妇、林安媳妇带头,所有人拜下,对她行大礼参见。

  “好了,都起来罢!快,先让我吃饭!”姜宁真是饿得慌。

  “夫人,姐儿们想来见您,不知合不合规矩?”林平媳妇笑问。

  即便从前不合规矩,只要新夫人说要见,从今日起便合规矩了!

  “见,怎么不见?快叫来!”姜宁连声说。

  丫鬟们摆饭时,两个大管家娘子一同交还所有账册、钥匙和对牌。

  林平媳妇还额外呈上各家的礼单,尤其挑出了一家在上面。

  她看新夫人并无不喜之色,才低声回禀道:“这是荣国公府的礼,太太看,丰厚得很。”

  姜宁看完礼单,含笑看林平媳妇。

  林平媳妇忙继续说:“荣国公府来的还是上回那个林之孝。上午到的,送完礼就走了。不仅给老爷和夫人送了新婚贺礼,还送了今年的年礼。——您看,这是年礼的礼单。”

  姜宁看完年礼单,立刻就知道贾家——或者说贾母——的打算了。

  这份礼单和贾敏在时两家走的年礼一模一样,是正经姻亲这样极亲近的关系才会走的礼。

  贾家借着她和林如海成婚已经把礼送来了,那么如何回礼,就成了林家的问题。

  按贾家送的规格回,便似还要和贾家维持姻亲关系。

  可若按低一等回,似乎又太不给林如海前岳家面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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